第(2/3)页 黄毛车主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。 这样的举止哪能逃得过警察的火眼金睛。很快,一名交警给他做了简单的测试:酒精浓度5o毫克,已经涉嫌酒驾。 天色已经渐黑,陈继洲在办公室等的有些不耐烦,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已经六点多了,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三四十分钟。难道是周雪岑临时有事不能来了?那也得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吧,还让我在这里傻等,连晚饭都没吃! 陈继洲越想越来气,他关上办公室门,在大楼里随意转悠,手机忽然响了,是一条短信。陈继洲打开一看,是陌生号,内容是:我下车了,2o分钟到报社。 不用猜,肯定是周雪岑。2o分钟,时间还多,继续溜达吧。 这个时间,多数楼层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,尤其是陈继洲所在的行政部门楼层,大家按时刷脸打卡,到了下班时间就变得空荡荡的。想在单位里碰到个活的,最好的去处就是五楼记者大平面。大平面也已经漆黑,除了值班工位的两盏灯亮着。 陈继洲看了看总编室的几间办公室,曲长国的灯也亮着,果然够勤奋。 他敲响了曲长国的门。 “老陈,你咋还没走啊?”曲长国赶着准备材料,连头都没抬地问道。 “哎呀,别提了,还是因为向北案子的事情。”陈继洲叹息。 “向北的案子?至于这么着急吗?都已经查了好几年了,也不差这一天啊,”曲长国劝他,“老陈啊,你年纪不小了,得注意身体。” “没办法,向北的妻子周雪岑正在往这里赶。我本来想跟她说换个时间,可是她那么急切,我也不好拒绝。”陈继洲说道。 “你啊,就是个老好人,”曲长国放下手头的材料,“对了,说起向北的事情,我一直有个疑问,你觉得这次翻案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 “不好说啊,两年了,上边一遍遍地查,一次次没有结果。”陈继洲感慨道。 “其实你我都清楚,之所以每次都无果而终,都是因为那两个人。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开了,这件事查起来应该就没有那么难了吧。” 陈继洲明白曲长国口中的那两个人是谁,一个赵庆东、一个于崇明。这两个人的离开,对于案件的推动自然有好处,但是要想真正逆转,还需要确凿的证据。这些证据,一直都很难拿到,举报信涉及的事情都是陈年往事,除非当事人主动交代。不然是很难查清的。 “现在来看,一切都是未知数,也许有一个机缘巧合,能够让这个案子破题,”陈继洲分析道,“不过,以我对刚刚上任的夏侯社长的了解,也许这次能够破冰。” “那真是太好了,向北真是太惨了。” “不光是他惨,他的家庭不也很惨吗?孩子没了,我还听说她为了打官司,把房子都卖了,自己落得了给别人当月嫂打工的下场。真是世事无常啊。” 虽然一直没办法跟周雪岑直接接触,但是陈继洲这两年一直在了解向北和他家人的情况,对于周雪岑的遭遇更是了如指掌。 两人交谈正浓,门外有人匆匆经过。 “这大晚上的,谁还在外边,这么不老实?”曲长国不悦,这嘈杂的动静直接打乱了两人谈话的节奏,真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,“谁在外边呢?” “是我,曲总,嘿嘿。” 是个女生的声音。不用猜,肯定是罗方伊,嘿嘿是她标志性的笑声。 “怎么了,小罗,今天你值班?”曲长国问道。 “是的……曲总,没时间跟您说了。我得赶紧下楼。”罗方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,头也没抬。 曲长国和陈继洲走出办公室,来到她的工位。 “你啊,总是这么着急忙慌、火急火燎,又出啥事了?有突事件?”陈继洲问道。在媒体圈子里浸淫了几十年,这种职业敏感性已经渗透到他的骨子里。 “我刚才从楼下经过,看到门口有很多人,我凑上去一看,是一起车祸。” “车祸?这种新闻你也跑?咱们北江晚报社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?”陈继洲笑道。 “车祸严重吗?有没有人员伤亡。”曲长国毕竟在副总编的岗位上这么多年,对于新闻的敏感性更强。 “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,被撞者当场死亡。呃,也巧了,车祸就生在咱们楼下。” 第(2/3)页